midterm

 
晚上6點20分,我才剛洗好澡,20分鐘後要考日文,可是擦乾頭髮之後坐在客廳時雖然想著”資料”和”住址”的平假名,但卻記不清楚!而且還呆盯著電視上為小狗請命全身粉紅的elle…

最後考完了,覺得還不錯,雖然音變的部份有一半是猜的,而且問答也很大膽的給它直接寫:”わからない…”,可是比上回寫的順太多,果然有看書是有差的,儘管是在去學校的前半小時才拿起筆和紙起來抄抄寫寫看,然後還很耍賴的跑去洗澡然後看電視…。不過也許是周一西文考砸了有嚇到吧,居然在家溫習起課本來!

周一考的西文,完全沒有看書,和以前、以往一樣,從來,我沒有真的準備過什麼考試的,我是那種抱佛腳派的,深信平常上課認真一點就好,帶回家的課本和筆記從來沒有在家翻過的人,可是這堂課可能實在翹了太多次了,回家還根本沒有背過單字…。可是,這倒是第一回感觸很深,第一回因為考不好而有這樣的挫敗和不舒服的感覺,對自己。

記得一次有這種類似的感覺是在當兵時、在高雄時,因為受傷了有這樣的感覺。那次是一回放假要回家,本來都是坐飛機的(那時坐飛機好便宜,瑞聯的機票可以賣到五百五!其它最貴也不會超過一千元!!),不記得怎麼去坐了火車的,那時當班長,每個月薪餉一半都拿來當交通費,從營區到機場包小黃500元、機票平均算八百元,一個月放兩次假、來回四次,大概五千多元,如果不是當班長,真不知道這錢怎麼花得下去,不過,剩下來的一半,到領到退伍令的那一天也沒有在銀行帳戶增加一丁點什麼數字,只有借了阿兵哥拿不回來的那二三萬元存到了一點點現在已經揮發掉的同胞情誼…,嘖~。總而言之,在那個詭異的下午,我是坐火車到高雄站去換回台北的車,那是周末前一天的下午五點多,人很多,我穿著我的綠色柏肯鞋,在下樓梯要換月台時,我的右腳踝沒有跟上我的腳步,咔啦一聲翻船了(腳掌往內翻九十度),一瞬間居然我就穩當當的坐了下去了,並且沒有辦法站起來,眼淚就轉在鼻腔裡!之後去看了三個月的中西醫,而在足踝腫起來又繭化的部位也就一直長在那兒消不去了。那個很深的感覺是在折到腳的當天晚上,回到家,一個人在房裡,摸著自己的腳,眼淚就流下來了,心很酸澀的,心裡頭想的並不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而是第一回體認到自己身體的重要,而自己受了這樣的傷,心裡頭和身體一起痛起來,帶著捨不得的那種,像台語說的”嘸甘”那樣子。並且帶著這樣的感覺在每回去看醫生和複診的時候。真的自己的身體,很重要!

這回西班牙文考砸了回家,心裡也是很不好受!不是沒有考砸、考很鳥的成績過,而且很清楚明白的接受沒有準備考爛很正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回只有把數字的部份寫完,其實應該沒有想像的那麼糟,可是那感覺、挫敗不成功的感覺是來自於發現自己沒有像以前有的那些小聰明和專心的記憶了,好像可以說是發現自己的記憶力退化了,不止是長久沒有再專注於唸書這件事情上使得記憶和背書的能力變差了而已,更是發現到自己沉溺在一些無謂的事物上好久,好久到錯過了好多、好多,沒辦法回頭的。有些像是感嘆不能重來、不能回頭的那種壓力和遺憾的無力感!很悶、很重的!!

其實這兩個感覺好像不大相同,但我覺得是一樣的,我也說不明白,是對自我的身體和心理的某種深刻體會或是發現而來的感觸吧。也許人生是這樣不斷的發現新的體會、愈來愈深刻的,就像看山不是山那句很形上學的話語一樣,人生愈走愈有不一樣的累積,噢~不,應該是覺悟:人生還是要加油努力的啊!明天下午得要好好來背那科該死的商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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